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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 (萬字更) 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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踏著夜色, 唐溪回到了家。

“奶奶,我回來了。”還沒進門唐溪開口喊了一聲。

待推開門走進去,唐溪一眼就看到了客廳多出來的老爺子, 他站在窗子那邊背對著大門口方向。

而唐京生聽到聲音,便微微側身看過來,看到門口的唐溪他那張嚴肅的面容瞬間柔和幾分。

雖然他已經不年輕了, 但仍舊背脊挺直, 經常鍛煉,身材也沒有發福, 一身軍裝穿在他身上仍舊那麽精神好看,氣勢卓然。

“回來了,正好,你跟我來書房一趟。”唐京生眼神落在孫女身上,仔細打量兩眼然後率先往樓梯口那邊過去。

唐家的布局比較簡單, 二層小樓房帶一個不大的小院兒,一共四房一廳一廚一衛的設計, 其中一樓兩個有一個房間, 二樓三個房間。

一樓房間屬於唐陽, 這幾年唐陽去了部隊之後房間便空了出來, 二樓三間房, 唐溪一屋,老兩口一個屋,還有一屋是書房,老爺子偶爾會在書房處理公事兒, 書房裏也擺了不少書, 有一個大大的書櫃。

看到老爺子的動作, 唐溪一臉莫名跟了上去。

來到二樓,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書房。

老爺子率先走到書桌那邊落座,隨即擡手示意唐溪坐下說話。

順意坐下,唐溪擡眸,看向老爺子。

這是唐溪第一次接觸老爺子,老爺子果然和記憶中一樣,嚴肅中帶著一抹和善。

這個家裏,老爺子老太太兩人是最寵著唐溪的了,老爺子向來總說棍棒底下出孝子,男娃娃得放養,女娃娃得嬌養,從而也就導致了原主性子略顯嬌縱。

在唐溪不動聲色打量老爺子的時候,唐京生也在看著唐溪。

一段時間沒見,唐京生感覺孫女好像變了,之前唐陽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提到唐溪性子的事兒老爺子他還不信,這會兒看到人他倒是認同唐陽的說法了。

就在今個兒傍晚,唐陽往家裏來電話了。

這一通電話主要還是和唐溪有關系,電話裏唐陽說了讓唐溪最近出門都小心點,並且提了幾句在c市發生的事兒。

唐京生是上級,所以唐陽可以透露c市發生的事兒。

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查,c市發生的事已經調查的差不多了,雖然楊旺發已經死了,但是由於唐溪提醒了“器械廠”這個地方,他們及時過去抓住了人,並且從那人口中得到了部分有用信息。

原來在器械廠有隱藏起來的敵人,而對方之所以對唐溪出手也是隱約察覺到唐溪的危險性。

究其原因,還是唐溪那張圖紙招出來的事兒,也是巧了,一張圖紙一般人是看不出裏邊的重要性,但是偏偏器械廠隱藏的敵人對這方面有一定的了解,遂看到唐溪那張圖紙,對方秉持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心,遂對唐溪出手了。

但是值得慶幸的是,對方還沒有把唐溪有關的資料傳送出去。

又或許是唐溪在他們看來不是太重要的信息,一時間便沒有急著傳送信息。

現在器械廠那邊已經進行了一次徹底的排查,因為這件事,甚至不僅僅是器械廠,其他廠子都暗中進行了排查。

c市那邊的事兒查清楚了,唐溪如今回到了京市,這件事還沒結束,所以唐陽放心唐溪在京市的安全問題。

具體說唐溪手上的圖紙有多重要,唐陽不清楚,但是她手上的東西已經引起敵人的註意力,眼下上級領導對唐溪手上的東西也關註了幾分。

聽見唐陽說的事兒唐京生好一會兒沒回過神來。

家裏孩子當中唐溪聰明他是知道的,從小到大唐溪每次考試都名列前茅,但是從唐陽口中知道那什麽圖紙,還引起領導關註,唐京生還是詫異了。

祖孫兩坐在書房裏誰也沒率先開口,導致書房裏頗為安靜。

最終還是唐京生先開口打破了沈默。

沒辦法,對上唐溪一臉茫然的表情,他要是不主動開口,她怕是都不知道他找她來書房什麽事兒。

“溪溪,今個兒你哥打電話回家了,具體事兒我就不說了,保密條例你都懂,就是你那個圖紙的事兒,你今個兒下午出去見那個朋友是不是也是因為這個圖紙?”

聽到老爺子提起圖紙,唐溪瞬間懂了。

她點點頭,開口道:“是的,我下午出去見了那個長輩還有他的老師。”

“那麽人可靠嗎?什麽單位的,還有那個老師,叫什麽名字,你說說,回頭我讓人去查一查。”

“那個長輩名字叫王慶陽,他在某內燃廠上班,他的老師叫薛寧遠,我不知道這位教授在哪兒上班。”

今個兒是唐溪第一次接觸薛寧遠教授,也沒有談他在哪裏上班的話題,或許也是不方便透露。

唐京生聽到“薛寧遠”這個名字,看著唐溪的眼神都不對勁了。

薛寧遠這個人唐京生沒有接觸過,但是這個名字他不陌生,他聽老朋友提到“薛寧遠”這個名字不止一次。

如果唐溪說的這個薛寧遠是他老朋友提到的那個,那可真是了不得。

唐京生有一個老朋友也是部隊的,他提到的那個薛寧遠是專攻機床這塊領域,其中軍工和機床這方面也有些莫大的關系。

就眼下來說,薛寧遠教授絕對算是機床領域數一數二的人物。

想到唐溪可能和對方有接觸,甚至她的圖紙能引起薛寧遠的關註,這得是多大的榮幸。

不過還沒調查清楚,唐京生沒有在唐溪面前透露口風。

“這段時間你出門註意安全,其他事兒我回去核查,回頭有消息我會告訴你。”

“好的,我知道了爺爺。”唐溪乖巧應道。

剛回來,唐溪也沒打算出去溜達,還有幾天開學了唐溪想在家好好休息,順便覆習一下高三的學習內容。

算一算,上輩子她大學畢業也有好幾年了,隔了這麽長時間,高三的內容還是需要翻翻書重新覆習一下。

“好了,你今個兒剛回來,肯定累了吧,早點休息,別想太多。”對待孫女唐京生還是非常寵愛的,叮囑幾句便讓唐溪離開了。

“哢噠”一聲,書房門關上的一瞬間,唐京生臉上笑容瞬間收斂,嚴肅之氣溢散,拿起話筒便迫不及待給老朋友那邊打電話聯系了。

——

“叮鈴鈴,叮鈴鈴……”

燈光下,電話鈴聲驀地響起引起了辦公桌那人的註意。

聽見聲兒,正在寫資料的薛寧遠頭也不太,手摸索過去拿起了話筒,放在耳邊“餵”了一聲。

“老薛啊,好久沒聯系了,我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,今個兒聯系你是想找你打聽個事兒。”

突然接到一段時間沒聯系的人電話,薛寧遠一臉狐疑挪開話筒看了看,隨即放回耳邊,笑著開口回道:“什麽事兒啊,這半夜了還讓你打電話過來,很急?”

“是有點急。”另一邊笑呵呵回了一句。

“什麽事兒,你說說看。”

一心兩用,換了左手接電話,右手重新拿起鋼筆繼續寫資料。

“你今個兒是不是認識一個叫唐溪的小姑娘?”

聽到唐溪這個名字,薛寧遠手中的鋼筆停了下來,片刻後薛寧遠幹脆把鋼筆放在了一旁。

“你怎麽知道這事兒?”有火眼金睛不成?

“嗐,還真是你啊,哈哈哈,也是巧了。唐溪的爺爺和我是老朋友,唐溪之前在c市出了點事兒,家裏人這不是不放心,聽小姑娘說了你的名字,特意讓我來確認一下是不是你。沒想到還真是你,這小姑娘咋樣,還能讓你看上眼了?”

“一個聰明的年輕人,做事也大方。”薛寧遠給了一個比較高的評價,隨即註意力被轉移到唐溪在c市的事兒上去了。

“你剛才說唐溪c市出事兒了,出什麽事兒了?”

“具體的不能說,但是和小姑娘手裏的圖紙有點關系,老薛啊,咱們也是老交情了,你給我透個底,那圖紙什麽個情況,重要不?”

“重要,當然重要了。”都在c市那邊引出事兒來了,能不重要?

“我給你說,這圖紙還沒洩露出去,但是非常重要,具體的圖紙我還沒問唐溪那邊,原本想過兩天再談,現在出事兒,我回頭立馬聯系唐溪,這事兒可不能出岔子。”薛寧遠這會工作的心都沒有了。

唐溪的圖紙他看過,裏邊的改造技術可實施性非常大,這在他們現階段改進了技術,那就是一個新的進步,是往上邁了更高的一個階梯。

電話另一邊,聽到薛寧遠這話,那人也是楞了一下。如果沒記錯,老唐這個孫女才高中吧,十幾歲的小姑娘一張圖紙,這麽厲害的嗎?

可是薛寧遠性子他接觸過是知道的,不會隨便開玩笑,特別是工作方面。

“哎喲,不和你多說了,我得給唐溪打電話了。”

“哎哎哎,等會兒,你這說風就是雨的,你也不看看什麽時候了,這大半夜的你打電話過去人家都睡著了,明個兒早上你再打吧。”

“嗐,也對,急起來一時忘了。”薛寧遠笑了笑,隨即開口:“你還有事兒沒?沒事兒我掛了?我這還忙著呢。”

“行行行,你忙,我這邊也還有事兒呢。”

另一邊,十點半唐京生接到了老朋友的電話。

聽著電話裏老朋友說薛寧遠確實認識唐溪,唐京生都感覺有些玄幻。

嘶,十幾歲年紀的孫女,真被薛寧遠那種大人物看重了?

要知道,多少人想跟在薛老身邊都被拒絕了,唐溪就這麽,被看重了。

幾分鐘之後,唐京生離開書房回到房間裏,激動的都有些睡不著了。

輾轉反側,一會兒動一下,弄得旁邊許教授都忍不住看了過來。

“你幹嘛呢?身上有蟲?動來動去。”許教授瞪了一眼過去。

“沒蟲,就是激動,許教授,你是不知道,咱家溪溪出息了,她認識了薛寧遠教授。”

“薛寧遠?”聽到這個名字,許教授反問一句“你確定?”

“那是,我都問過了。”

“咋回事,怎麽認識的?”

“就認識了,具體的事兒我也不能說,但是咱家溪溪就是厲害啊。”

“哎喲,真的,那咱家溪溪確實厲害。”許教授跟著高興。

薛寧遠這個人許教授是知道的,能被薛寧遠看上,唐溪將來必定前程似錦。

這邊兩老頭子絮絮叨叨討論唐溪,另一邊屋子裏,唐溪已經進入了夢鄉。

一夜過去。

窗外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吵醒了睡夢中的唐溪。

擡手揉了揉眼睛,睜開眼,看到溫暖的陽光,唐溪心神愉悅。

起床,走出房間。

還沒下樓,剛出房間的唐溪便聽到樓下傳來說話聲。

似乎不只是許教授的聲音,還有兩道比較年輕的嗓音,一男一女。

擡腳邁步,來到樓梯口,從上往下,唐溪看到三個遠遠的腦袋頂,一個許教授隱隱花白的發絲,另外兩個是黝黑的。

“許教授,溪溪太不夠意思了,昨個兒回來都沒找我們玩兒,還是我今早聽到我媽說起這事兒我才知道。”女孩清脆的嗓音朝著許教授撒嬌,還帶告狀的。

“就是就是,虧我們還把溪溪當做最好的朋友,太讓我們傷心了。”男生也附和著告狀。

聽著樓下兩個告狀精,唐溪翻了翻記憶,想起來了。

原主最好的兩個死黨,女的鐘雷雷,男的沈秋冬。

鐘雷雷這個名字偏男性化,是她家裏鐘爸爸取得,說是剛出生的鐘雷雷哭起來打雷似的就取了這名兒。

對於自個兒的這個名字鐘雷雷一直很有意見,奈何胳膊擰不過大腿,名字她沒有發言權,有意見鐘爸爸直接來一個武力鎮壓。

在原來的劇情中,鐘雷雷和沈秋冬一直是不喜歡女主孟芳華,就連唐溪結婚之後三個小夥伴也是同仇敵愾對女主孟芳華。

可惜了,最終結局都不太好,鐘雷雷去了部隊,在一次任務中傷了臉,一輩子沒有結婚生子。而沈秋冬畢業後在單位工作,因為一次意外被牽連進去,丟了工作,老婆還離了婚,他一個人帶著孩子過了半輩子。

在劇情中他們三貫徹整本書,可謂是妥妥的反派三人組了。

“許教授,溪溪怎麽還沒起來啊,這太陽都曬屁股了。”鐘雷雷一邊說話一邊擡頭往二樓看過去。

然後,她就對上了一雙隱含笑意的眼眸。

糟糕,告狀被抓包惹……

察覺到鐘雷雷的異樣,沈秋冬眼珠子骨碌碌轉了轉,瞬間秒懂。

迅速轉身,沈秋冬臉上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,“溪溪,鐘雷雷這貨太壞了,居然說你壞話,我剛才就想說她了,還是好朋友呢,好朋友怎麽可以背後告狀呢?溪溪你說是吧?”

是……個屁!

鐘雷雷瞪大眼睛瞥了沈秋冬一眼,表示:說的好像剛才你沒告狀似的!

沈秋冬:我沒有,別胡說,我是好人!

鐘雷雷:臭不要臉!

沈秋冬微微挑眉,笑了:臉是什麽?能吃麽?

從二樓下來,唐溪看到的就是兩個死黨眉來眼去在那兒鬥。

“好,互相傷害是不是?”鐘雷雷咬牙切齒說了一句,隨即轉頭朝著唐溪開口告狀::“溪溪,你不在家這段時間沈秋冬這個狗東西一天三頓說你重色輕友。”

“鐘雷雷一天五頓,還帶兩次夜宵呢。“沈秋風飛快反駁一句。

“那沈秋冬還趁你不在偷偷學習了,說開學要做你老大,從今往後他是大哥溪溪你是二弟。”

“胡說,沈秋冬你這個狗東西,吃我一拳!”

“來啊,來啊,我怕你啊。”

看著打鬧在一起的兩損友,唐溪走了幾步找個位置坐下來。

嗯,看戲,吃瓜。

打,打起來打起來!

可勁兒打,反正兩只都不是啥好貨。

許教授看著鬧騰的兩人,忍不住樂呵呵笑出聲來。

“好了好了,別鬧了,你們和溪溪說說話,我給你們切點蘋果出來。”許教授說著站起身。

一聽見許教授這話,剛才齜牙咧嘴的兩貨立馬停了下來,乖乖坐好,看起來一個比一個乖巧。

“許教授,還是你對我好。”馬屁一號鐘雷雷。

“謝謝許教授,我最喜歡您了。”馬屁二號沈秋冬。

馬屁三號……嗯,坐在旁邊看著一號和二號同志演呢。

待老太太進了廚房,沈秋冬和鐘雷雷兩人瞬間起身到了唐溪身側,一左一右坐在她旁邊的位置上。

“溪溪啊,我聽說你沒和宋大哥一起回來,怎麽回事啊,是不是宋大哥還有他喜歡那女的欺負你了?你告訴我,回頭我去宋爺爺家裏告狀,我讓宋爺爺揍宋大哥。”鐘雷雷拍拍胸脯,一臉義薄雲天的豪氣。

“對對對,溪溪,你說,回頭我和雷雷一起去宋爺爺那兒告狀,。”沈秋冬點頭附和道。

當初唐溪追著宋朝北去了c市,結果宋朝北卻沒和唐溪一起回來,他們不在唐溪身邊的這段日子溪溪肯定受欺負了。

哼哼,早知道他們就一起去了。

俗話說,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,反正三人杵一塊,咋的也不能讓人欺負了。

唐溪擡眸,看著兩人一個賽一個講義氣,心裏還是挺高興的。

別說,這兩只雖然孩子氣了點,但是心真不壞,和這樣的人一起玩,挺好。

“溪溪,嗚嗚嗚,我們不在這段時間你受苦了。我心疼啊,早知道我就跟你一起去了,誰敢欺負你,我就放沈秋冬咬他!”

“對,咬他……”飛快附和一句,然後後知後覺反應過來:“哎,不對啊,為嘛放我,我又不是狗,鐘雷雷,你又罵我!”

“哎呀,不要在意這些小細節,重點是你嗎?重點是溪溪讓人欺負了。”

“鐘雷雷,你別轉移話題,你就是罵我。”沈秋風擡手推了推唐溪,告狀精上線:“溪溪,鐘雷雷欺負我。”

“要不要臉,要不要臉,你一個大男人告狀你要臉嗎?”

“不要,我就要溪溪給我做主。”

被夾在兩人中間,唐溪只覺得腦袋疼,耳朵全是兩人的聲兒。

“行了行了,別吵了。”唐溪擡起手,做了個暫停的動作,隨即繼續開口道:“我沒被欺負,沒一起回來就是不喜歡了。”

“不喜歡了?”

“不喜歡了?”

一左一右異口同聲開口,兩人詫異的視線都落在唐溪身上。

不喜歡了?真的假的?

三人從小一起長大,如果開襠褲能擠三個人,他們絕對是穿一條開襠褲長大的好朋友。

從記事起,唐溪就一直跟在宋朝北屁股後邊,這兩年情竇初開後唐溪愈加粘著宋朝北了。

現在,她說不喜歡了,他們兩咋就那麽不相信呢?

看著兩人不相信的神色,唐溪擺擺手,解釋:“就是不喜歡了,我這條件也不差,幹嘛一個勁兒熱臉貼冷屁股?”

“我想了想,我這個年紀還是好好學習才是正經的。”

“好好學習,將來爭取上好大學,畢業後爭取讓國家養我,給我養老。”

嘶,真是一個偉大的志向!

鐘雷雷和沈秋冬兩人抽一口冷氣,覺得唐溪被刺激大了。

好好學習沒錯,但是,讓國家養老,多少有些心裏沒數了。

能讓國家養老,那得啥級別的人物啊?

這是他們即將進入高三學生可以幻想的事兒嗎?

不過,好友被刺激大了,他們就還是不要給好友潑涼水了。

“嗯嗯嗯,溪溪,我相信你可以的。”鐘雷雷點頭一臉肯定。

“對對對,天道酬勤,努力,將來國家養你,你養我。”沈秋冬也開口道。

“哈哈哈,到時候國家給你配房配車,然後我要對別人說,看,這是唐溪,我朋友!”

“噗哈哈,我到時候打一塊金牌,刻上“我是唐溪的好朋友”幾個字,咱們三一人一塊,我有的,你們也要有。”

金牌,還刻這麽羞恥的字兒?

唐溪:大可不必!

“金牌挺貴的,你有錢嗎?”沈秋冬吐槽一句。

鐘雷雷大手一揮,豪情萬丈開口道:“現在沒錢,但是我掙錢的速度應該比唐溪讓國家養老的願望要提前實現。”

看著一臉自信的好友,唐溪表示:自信是好事兒,但是盲目自信,不可取。

鐘雷雷如今高三,大學四年,就打她工作兩年掙三塊金牌的錢,那也得六年。

唐溪覺得,她讓國家養老應該比鐘雷雷掙三塊金牌要快。

鐘雷雷哪知道此時此刻坐在她旁邊的這個變態好友只用了x年時間就實現了國家養老。

“溪溪,讓國家養老太遠大了,咱們先完成一個小目標吧。”鐘雷雷一臉諂媚,“溪溪,你暑假作業做完了嗎?容我我借鑒一下?”

晴天霹靂——

“暑假作業”四個字在唐溪腦海中回響,唐溪突然想起來……暑假作業,原主好像沒寫!

就怕空氣突然安靜。

鐘雷雷偷偷瞥一眼唐溪那震驚的神色,心裏有了一個膽大的想法。

唐溪,她該不會沒做寒假作業吧?

“溪溪,你……不會是沒做吧?”鐘雷雷試探性開口。

聽見鐘雷雷的話,唐溪轉頭,露齒一笑,“恭喜你,答對了。”

暑假作業沒做咋辦,當然是生死時速啊!

唐溪迅速上樓,然後找出來原主那一沓厚厚的嶄新的暑假作業。

等唐溪回到客廳,許教授端著蘋果坐在那兒和沈秋冬說話,至於鐘雷雷,已經迅速回去拿暑假作業準備和唐溪一起生死時速了。

拉開椅子,坐下,拿過一本暑假作業。

開始,寫!

只見唐溪手上的鋼筆簡直快到起飛,幾乎不假思索寫下答案。

幾分鐘之後,鐘雷雷抱著暑假作業過來了。

坐在唐溪旁邊的位置上,鐘雷雷看了一眼唐溪寫的科目和頁碼,翻到同一頁,然後開始“借鑒”。

一個客廳,分割成兩個不同的世界。

一邊是許教授和沈秋冬悠哉悠哉聊天吃著甜甜的蘋果。

另一邊是兩個奮筆疾書生死時速的難兄難弟。

不一樣,不一樣,他們不一樣。

瞥一眼奶奶和沈秋冬,唐溪上面那句歌詞幾乎唱出來。

短短兩分鐘時間,唐溪翻頁。

“我去,溪溪,你更變態了,你這做題速度比我“借鑒”還要快,不是人啊不是人。”鐘雷雷嚷嚷一聲,內心無比悲傷。

鐘雷雷這一句也引起了旁邊許教授和沈秋冬的註意。

剛才兩人看到唐溪寫的飛快還沒覺得啥,但是鐘雷雷這麽一嚷嚷,兩人就控制不住好奇心湊過來了。

一左一右站在唐溪的身側,只見唐溪手中的鋼筆飛速在空白答題處填上答案,沈秋冬覺得唐溪速度飛快,可是許教授確發現了另一點。

那就是,唐溪填的答案,全都是正確答案。

是的,全對!

這樣的天賦許教授都忍不住心驚,繼續往下看。

對了,又對了,還是正確。

翻頁,繼續做題。

幾分鐘之後,再次翻頁。

翻頁,翻頁,翻頁……

六十五分鐘,成功做完一本練習冊。

這本練習冊一共四十頁,也就是說唐溪評論每一到兩分鐘完成一頁,甚至簡單的填空題她只需要一分鐘不到的時間。

期間唐溪還給鋼筆換了幾次墨水。

旁邊,沈秋冬和鐘雷雷已經看呆了。

生死時速中的唐溪沒有擡頭,所以也就沒看到其他三人那灼熱的視線。

此時此刻唐溪眼中只有暑假作業,離開學還有……三天。

出口練習冊之外,還有幾十套試卷,幾乎每一門科目都有或多或少的試卷。

啊啊啊啊啊,麻麻,這裏有變態!

鐘雷雷擡手摸了摸自己下顎,心裏深呼吸一口氣:還好還好,她下巴沒掉。

沈秋冬擡手揉了揉盯太久而導致酸澀的眼睛,心裏也是暗暗咋舌。

沒有打擾唐溪,許教授和沈秋冬就站在旁邊看著。

越看越覺得唐溪變態,所有科目,除了政治和語文之外,其他幾乎沒有錯誤。

語文唐溪做題速度慢了下來,畢竟語文要寫的字比較多。

而唐溪錯的比較多的科目是政治,且隱隱有偏科的癥狀。

這事兒實在是不怪唐溪,唐溪上輩子學的政治和現在這年代的政治可不一樣,能做出一部分來唐溪已經盡力了。

政治這門科目並沒有完全正確的參考答案,某些題目得分多少和改卷老師的閱卷也有關系。

整整一上午,四個小時,唐溪都在生死時速做暑假作業。

沈秋冬看累了,逐漸習慣唐溪那變態的做題速度,幹脆拉了一張椅子坐在唐溪旁邊看著。

和唐溪難兄難弟的鐘雷雷慢悠悠在唐溪屁股後邊撿漏。

但是不了反駁,鐘雷雷如今的速度在唐溪不經意的影響下已經比平時快了許多。

十二點,許教授看時間差不多了,遂留了鐘雷雷和沈秋冬在這兒吃午飯。

沈秋冬作業做完了,看唐溪做題眼睛都看累了,所以看到許教授準備做午飯便跟著一塊跑廚房去了。

沈秋冬雖然不會做飯菜,但是打打下手還是可以的,淘個米,洗個菜都是他力所能及的事兒。

十二點四十分,廚房裏傳出一陣陣食物的香味。

“溪溪,雷雷,別做了,休息一下,洗洗手吃飯了。”許教授端著菜出了廚房,朝著兩人喊了一句。

“等一會兒,我抄完這道題就來。”鐘雷雷頭也不擡回了一句,態度不要太認真。

然而實際上,鐘雷雷一道題抄也得兩三分鐘,天知道唐溪是怎麽做到直接做題兩分鐘不到完成。

鐘雷雷還在奮鬥中,旁邊唐溪已經停下動作來準備洗手吃飯了。

看到唐溪起身,鐘雷雷瞬間就坐不住了。

“溪溪,等等我,我也一會兒吃完繼續寫。”

“嗯,一塊去洗手。”唐溪回了一句,說話的時還揉了揉右手酸疼的手腕。

幹了一上午作業,腦子倒是還好,就是費手,捏筆的手指還有手腕都被酸疼充斥著,忒難受了。

到了飯桌上,幾個人開始吃飯,沈秋冬看到鐘雷雷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。

哈哈哈哈,讓鐘雷雷這貨嫌棄他的作業太潦草,現在遇上唐溪,知道錯了吧?

按照這進度,唐溪估計明天就能完成暑假作業,至於鐘雷雷,怕是得還得多奮鬥一天,畢竟鐘雷雷那速度真和唐溪沒得比。

吃完飯,唐溪和鐘雷雷又繼續奮鬥了。

三天時間一眨眼過去——

地點仍舊是唐家,還是一個客廳兩個不同的世界。

只不過這一次唐溪轉移陣地了,已經成功躋身吃水果喝汽水的一方,另一邊只剩下鐘雷雷一個人孤軍奮戰。

看著旁邊兩個損友還有一臉溫柔的許教授,鐘雷雷手上動作沒停下來。

鐘雷雷:努力,奮鬥,堅持就是勝利!

另一邊椅子上,沈秋冬幸災樂禍給鐘雷雷加油打氣:“雷雷,你堅持住,勝利的曙光就在前方。”

“嗯嗯,加油,我們在精神上支持你。“唐溪忒不走心附和了一句,說完話還拿起蘋果“哢嚓”啃了一口。

鐘雷雷瞥一眼過去,內心此刻只想說一句:嫉妒使我質壁分離。

她上輩子是做了什麽孽啊,這輩子才能遇上唐溪和沈秋冬這兩個損友。

終於,在開學開學前一天的傍晚,鐘雷雷結束了她的生死時速。

整個人躺在沙發上,鐘雷雷只感覺整個人被掏空。

另一邊唐溪拿了一本書看著,察覺到鐘雷雷結束戰鬥,便側頭看過去。

“做完了?”唐溪調侃一句。

“我已經廢了,別和我說話,讓我歇會兒。”癱在椅子上,宛如死狗。

“哎,我還說請你們出去吃飯呢,既然你累那就算了。”

請吃飯……一聽到這話,鐘雷雷來精神了。

就連旁邊的沈秋冬都湊了過來。

鐘雷雷:“溪溪,你撿錢了?”

沈秋冬:“對啊,怎麽突然想起請我們吃飯了?”

還不等唐溪開口,鐘雷雷已經佯裝一臉傲慢擡起下顎,“溪溪,我這次可不是一碗牛肉面能打發了的,我辛苦了這麽久,我得好好補補。”

沈秋冬嗤笑一聲,“補,看看您那噸位,一個暑假,你胖了得有十斤吧?”

“你別胡說,我也就胖了兩三斤。”鐘雷雷兇巴巴回了一句,然後撒嬌拉著唐溪的手腕晃了晃,“溪溪,這次我怎麽也得……兩碗牛肉面,加牛肉的那種。”

“今個兒請你們吃好的,走著。“唐溪大手一揮,“下館子去。”

“奶奶,你和我們一起去,今個兒咱們都好吃點好的。”唐溪朝著許教授軟軟開口。

“哎喲喲,我可不去,我這老胳膊老腿就不折騰了,再說了,下館子重油重鹽我吃不慣,你們年輕人去吃,我家裏吃就行。”許教授笑呵呵回道。

“許教授,一塊去吧,您不在我吃肉都不香了。”

“就是就是,許教授,我們一塊吃好的去。”

“奶奶,就一起去吧,我們都想你一起去。”

三孩子一人一句撒嬌,那小模樣許教授看著都不好忍心拒絕了。

六點,四人一起出門去了。

找了一家口味不錯的館子,四人一進屋,唐溪就報了一串菜名兒。

“豆腐湯,青椒雞蛋,紅燒肉,酸菜魚,炒黃瓜,豬蹄兒。”

旁邊三人看著唐溪這架勢都驚呆了。

三人心裏不約而同想到一句話:嘶,這敗家玩意兒!

“夠了夠了,那個豬蹄兒不要了。”沈秋冬笑呵呵朝著老板歉意開口。

“那個酸菜魚也不要了,我們吃不了這麽多。”

唐溪聽到沈秋冬和鐘雷雷那話,一臉茫然擡起頭看回去。

這些多麽?

也還好吧,也就六個菜,他們四個人,一人一個菜不是隨隨便便的事兒?

“老板,我剛說那些,都要。”唐溪豪氣十足開口,看到沈秋冬和鐘雷雷還想說啥,她繼續道:“放心,吃不包在我身上。”

沈秋冬:……

鐘雷雷:……

許教授:……

三人看唐溪一臉堅定,便順著她了。

反正唐溪說了,吃不完包她身上。

“就要這些對吧?”老板詢問一句。

待得到唐溪肯定的點頭,唐溪一臉肯定點點頭。

大概過了十幾分鐘,開始上菜了。

第一道菜,紅燒肉——老大一盆。

看著這一盆紅燒肉,唐溪心裏“咯噔”一下子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。

然後,第二道菜紅燒魚上來了,還是老大一盆。

接著,第三道菜,青椒雞蛋,這個正常點,但是也分量十足,不過好歹沒用盆裝了。

第四道,炒黃瓜,仍舊是分量十足。

第五道,豬蹄兒……

瞪大眼睛看著盆裏的豬手,唐溪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
最後是重量級的豆腐湯。

當當當當……這湯真是用盆,那大小都趕上唐溪那洗臉的盆了。

還真是喝水飽,這湯一碗下去,還不得把人送走?

菜上齊了,在座四人都沒開口,氣氛那叫一個安靜。

好家夥,這一桌滿滿當當,就連旁邊那桌客人都頻頻朝著他們這邊看過來。

哈哈哈,驚不驚喜,意不意外。

別看他們四個看著瘦,沒看出來他們是飯桶吧?!

“嘿嘿嘿,那個啥,都別客氣,吃啊。“唐溪這下是真尷尬了。

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南方人,唐溪上輩子一直生活在南方,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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